为一个人 逛一座城 | 邓散木与懋益里“厕简楼”的趣事

邓散木是中国近现代著名书法家、篆刻家，在艺坛上与齐白石并称，有“北齐南邓”之誉。邓散木长期居住在新昌路上的懋益里，还曾当过懋益里的居委会主任。

图说：新昌路上已经没有懋益里 新民晚报记者 唐敏 摄

“粪翁”别号有故事

邓散木1898年出生在上海，原名菊初，又名铁，字钝铁、散木。邓散木的篆刻初学浙派，后师秦汉玺印。早年得李肃之先生发蒙，壮年又得赵古泥、萧蜕庵两位先生亲授，又从封泥、古陶文、砖文中吸取营养，形成了章法多变，雄奇朴茂的个人风格。

邓散木的书法篆刻在上世纪三十年代崛起于沪上之后，社会上不少人竞相效仿，为了卖字也把自己的名字别号改为“铁”。不趋时的邓散木对此感到厌腻，干脆来个“人取我弃，人弃我取”的办法，易名“粪翁”，并将懋益里的书斋名为“厕简楼”，自号“厕简子”，从此再也无人效尤。其实， 这里的“粪”字取的是“粪除”之意，并非指秽物。

邓散木的酒量极好，好到千杯不醉的地步，他的“厕简楼”里就常备黄酒。几斤几十斤一坛的酒，他三喝两喝就见底了，经常喝得朋友们瞠目结舌。

懋益里的“厕简楼”

懋益里位于新昌路389弄，建于1912年，旧里住宅建筑，住户一开始多为中产、殷实人家，其中不乏中高级职员、教师，以及文人墨客。

懋益里的范围相当大，位于山海关路、新昌路和成都北路之间，弄内四通八达，支弄非常多，门牌也很复杂。如今，懋益里已经消失在城市旧改中。至于邓散木旧居到底是懋益里几号，目前有三种说法：16号、62号和82号。1949年后，邓散木热心公益，当过懋益里的居委会主任，亲自出黑板报、办扫盲班。邓散木从不把自己当名人看，某年好不容易筹备好了个人画展，他却用草纸印请柬送人，弄得宾客啼笑皆非。

1955年，邓散木迁居北京，后来因动脉硬化截去左腿，他也乐观地改名“一足”自嘲。1962年，邓散木罹患胃癌，一年后病逝于北大医院。

新民晚报记者 沈琦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