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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民艺评丨万物既伟大又渺小——从土耳其大地震想到的灾难片瞬间

来源:新民晚报     记者:华心怡     作者:华心怡     编辑:沈毓烨     2023-02-08 14:51 | |

他们,寒夜里苦苦等待,等待在废墟中被发现。土耳其、叙利亚大地震,余波未完。永远没有机会说出的遗憾,永远来不及给出的答案,永远停止跳动的心脏……遇难的人数增加,再增加。土耳其全国哀悼七日,全世界的救援拍马赶到,所有人为之揪心。总有些事情,让我们深深感到,人力所不能及,无助无望。

大自然,让人爱恨交加。它无私馈赠,给予我们鸟语花香,丰饶富庶。它也肆虐狂暴,给予我们疾风骤雨,甚至“开天辟地”,并带走人类的生命。自然灾难,用影像还原,记住逝去的事,记住逝去的人。影像还原的,或者是构画的,不仅仅是“穷凶极恶”的大自然邪恶力量,还有太多鲜活的人,他们面对灾难如何自处。人啊人,人性啊人性,有伟大,就有卑微。文艺的功能,也是最强的功能之一,大概就是通过各种方式的刻画与呈现,使我们甄别善与美,从而向善向美。

说起灾难片,就不能不提由海伦·亨特主演的《龙卷风》。凌空飞舞的汽车与动物,犹如雨下的断木与残瓦,让人真切感受到了人类与自然对抗的坚强意志力。《龙卷风》是最早用电脑完成的大制作灾难片之一,上世纪90年代以其特技场面大、音响效果强,成为当年最卖座的电影之一。

而在人们心目中最出色的灾难片,大概要算2004年的《后天》。影片讲述了温室效应导致全球气候变暖,造成两极冰川大量融化,使得高纬度地区气温下降,引发全球气候异常……最终,地球进入到了一个新的冰期。龙卷风、海啸、地震在全球肆虐,整个纽约陷入冰河的包围中。

罗兰·艾默里奇以擅长拍摄科幻灾难片而著名,他所要表达的不仅仅是镜头里那些砖头大小的冰雹、巨型龙卷风、数十米的海啸、极端的低温……充满视觉冲击的一幕幕,是希望能够警醒所有人,谁又能保证并不遥远的“后天”也同样安全呢?爱护自然,顺应自然,在自然给予我们重击时又能不惧不怵,用人类的意志和智慧与之搏斗,才能创造一个相对理想的和谐世界。

地震也是人类之痛。单单是中国,邢台、唐山、汶川……都曾以血祭。以地震为主题的影片也不少,国人最熟悉的应该是冯小刚拍摄的《唐山大地震》。地震是背景,人性是主角。影片以一个村庄热闹忙碌的日常开篇。一家四口,男人在外打拼,女人操持家务,一双儿女,平淡的幸福。但地震这个恶魔到来了。建筑像枯叶一般脆弱不堪,街上逃生的人们像蚂蚁一般渺小,生命的消失不过一瞬间。姐姐方登守护着弟弟,就连被压在水泥板下都呼唤着弟弟,交代他保留体力。正因为女孩的单纯明亮,更显得之后妈妈选择救弟弟而放弃她变得愈加悲伤心酸。她听到了妈妈的选择,她面无表情地失声痛哭。戏剧性地是,方登在意外获救并被人领养。待重新相认,生母跪在了她的面前。

我们如何选择,两个孩子,如果一定要舍掉一个?许多人在观影中向自己提问。地震后,房屋重建了。但每年的那一天,夜晚的道路上都是烧纸的场景,多少家庭就此破碎,多少心就此破碎。

灾难面前,人是渺小的,我们能做的很少,但人又是伟大的,我们并没有停止去做。救援,疏导,冒着危险,去搜寻,去帮助一个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给予身体上的支撑,心灵上的抚慰。自然,一定会有惨绝人寰的牺牲,但危难时刻,全世界手拉手,心连心,就筑起了不可攻破的万里长城——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

在无望中寻找希望,在活着中还要醒着,生命力、创造力才是人类真正的伟力。(华心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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