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了古典乐,布拉格才使我念念不忘。
一位老读者,正游历东欧。我在朋友圈刷见,问候了一声,没想到很快收到他传来的整版PDF,竟是我2006年写的《三城记》!“当年正是看了你这些文字和照片,才发愿要来布拉格听一场交响乐的。”正是因了古典乐,布拉格才使我念念不忘,对老读者的游程倍感亲切。
初中同学聚会,忆当年,几个女生放学后喜欢在闺蜜吴妹妹家做功课,边写边听邓丽君。有一次,不幸被班主任发现,班长揽下责任写检查。听了一惊,我怎么不记得有这情节?记忆力超群的女生说,那次你正好没在。那我去哪儿啦?事后有同学想起来告知,你后来不大听歌了,你喜欢听没有词的音乐了。
我经常怀念中学的音乐教室。那是一座看着像庙的木结构老房子,在岁月的磨砺下起了包浆,旧气,耐看。我们就在那里学五线谱,慢慢知道世界上还有那么多古老的美妙音乐,以及写下美妙音乐的各国名家。我曾约了同好去听过当年很稀罕的交响乐讲座,坐在台下,远远地听,耳朵吃冰激凌的感觉真好,指挥老师的解读(时代背景、作曲家生平等等)倒全忘了。古典乐的种子,就此在心里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最近一次听古典乐,还是去年秋天的“梅第扬与柏林爱乐巴洛克独奏家合奏团”音乐会。上交“馄饨皮”偌大的主厅座无虚席,整场听下来,听众的反应让人“感觉很多人能听懂”。散场回家夜已深,我还在兴奋中,发朋友圈“帕格尼尼,适意适意”,一下炸出好多点赞、评论。爱古典乐,跟家里的年轻人比起来,我算小儿科的。人家高中时,幸逢《尼伯龙根的指环》来上海,他网上订好票,连续四夜跑去大剧院与瓦格纳神交。作家赵长天生前,有一次为采访稿事打我手机,不巧家里音响正澎湃着西贝柳斯,我错过了来电,事后发短信跟赵老师道歉,他回复:“有个爱交响乐的儿子,多好啊!”有一次,年轻人与音乐学院一位教授见面,教授拿出手机展示召集世界各地校友“云演奏”的“贝九”,他听着听着,要求返回到某处重听,然后指出“这里一个音符错了”。前几天采访大律师江宪,谈了正题后闲聊,他说起画家哥哥江宏,画图时必听古典音乐,买的是德语唱片。他家侄子在香港乐团任圆号首席,吹错一个音,被大画家听出来了。
喜欢流行乐与爱古典乐,相斥么?如果爱古典乐更偏向于I人,喜欢流行乐更偏向于E人,那么两者兼顾是否在人格上会得到某种平衡呢?我瞎猜的。(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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