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进行的上海书展,作家、评论家李敬泽实在是个“忙人”,他在浙江文艺出版社的历史随笔集《我在春秋遇见的人和神》、译林出版社的演讲集《空山横》,都安排了新书分享会。
图说:李敬泽在新书分享会上
昨天,《我在春秋遇见的人和神》在上海书展分会场思南文学之家举行了首发式,李敬泽说:“从2004年到2024年,我二十年做了一件事,在春秋时代游荡。”2004年,李敬泽在《南方周末》开设了《经典中国》专栏,谈春秋战国人和事,2011年,他在《信睿》杂志上开了一个专栏就叫《小春秋》。《左传》《史记》《吕氏春秋》《吴越春秋》,他一边读一边写,在荒野和歧路上,结识古时那些伟大的灵魂。到要把这些文字集结成书了,他觉得用《我在春秋遇见的人和神》的书名有点啰唆,“但这个书名好在有‘我’。‘我’从21世纪穿越过去,在春秋战国几百年间漫游,有所见、有所思,有所笑、有所悲,信马由缰、信口雌黄;如果真是我,早不知多少回横死于道路,所幸是‘神游’不是‘身游’”。
李敬泽更愿意用“杂文”而不用“美文”来归纳总结自己在这本书里的文体,“就像鲁迅先生的杂文,我觉得鲁迅先生的杂文既是方法论,也是世界观,还是对于文章的艺术或者对于文学的一种根本把握方式,所以某种程度上讲,这是我第一次说,我要说我的理想是杂文。”甚至,原先的书名,他心里想的就是《春秋故事新编》。
图说:李敬泽新书《我在春秋遇见的人和神》
在李敬泽的回忆中,三十几年前,他经常去立着一个“此地禁止游泳”牌子的什刹海游泳。游泳之外,还经常做一件事就是抄《汉书》《史记》,一边抄一边翻成现代汉语,这么抄完一遍的结果就是,到现在读古书基本不用看注释,就能够顺利地看下来。读古书时,李敬泽会忍不住跟古人“辩论”一番。比如,孟子善于雄辩滔滔,简直就是个“杠精”。读到《孟子》,他就想跟孟子就某个看法抬抬杠,于是,“与古人的对话就这么开始了”。
四本一套的《春秋左氏传》注本,他反反复复看,一样的书他买了三套,因为每次出差他都要随身带上一本,一套中的某一本可能就遗忘在了飞机上,没办法只好再买一套,于是二十年来先后买了三套,现在他家里有残缺不全的两套《左传》,只有一套是全的。“我觉得春秋的人有意思。”李敬泽把春秋时期比作“荷马时代”,“那个时代是中华文明的上游,犹如一个人处于少年时代。春秋的人们横行于荒野,有一股敞亮的少年气息,好人坏人都不猥琐、不油腻,充斥混乱、不义、暴力和贪欲,同时,也生出了一群高大、纯洁的英雄和圣人。”
图说:新书发布会现场
“春秋”一词,是春天和秋天,一年一度春与秋。古时,黄河流域气候温润,甲骨文中迄今未见“夏”“冬”二字,所以,“春秋”涵盖一年的繁华和衰败,指向循环往复的时间和自然。当时的史官们,依年月记述人间大事,这样的编年史名为《春秋》。《春秋》极简,只用一万六千多个汉字就说完了二百四十余年的历史。后来的史家和学者不断补充和阐释,其中最著名的是《春秋左氏传》,简称《左传》,相传是鲁国人左丘明所作。
“如果能穿越回春秋,有幸能够认识春秋时代身上有一股‘巨神’一样性格的个人,我觉得这本身就是特别幸福,也特别激动人心,特别具有冒险性的一件事。”所以李敬泽又喜欢上了《我在春秋遇见的人和神》这个题目,同时喜欢这样一个现代人相隔近三千年从精神上、知识上和对人性的了解上,努力理解春秋时代人的感觉。
作家孙甘露评价李敬泽写的这本“春秋”:“是一个有脾气的人写的书。”
“关羽爱读《春秋》,他从《春秋》中学到了什么?我想,他应该是读出一份磊落来了。这种生命的磊落,那种清新刚劲,在复杂多变的现代生活节奏中,是一份强大的精神资源力量。我所做的阐释经典工作,愿意传达出这样的一份磊落。”李敬泽说。(新民晚报记者 徐翌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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