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世代唱享中国·江南文化 | 探秘上海绒绣，解码上海城市记忆

　　从“看遍山河锦绣”

　　到“唱享可爱中国”

　　这里，后浪奔涌，青春磅礴

　　探寻文化根脉

　　感受文明互鉴

　　Z世代唱享江南

　　大家好，我是来自上海大学新闻传播学院的郭奕

　　我们先来猜一个小谜语：

　　远看像油画，

　　近看毛绒绒，

　　没有颜料画笔，

　　只有一针一线。

　　打一种手工技艺。

　　大家都猜出来了吗？

　　今天我就带大家一起来听听

　　绒绣的故事。

　　上海绒绣于2011年5月23日，被列入第三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但它与国内其他国家级非遗项目不同，是目前唯一起源于欧洲的项目。

　　那究竟为什么这样一个起源于欧洲的手工技艺会被列入我国国家级非遗呢，今天我们就一起来走近绒绣吧。

图源：笔者拍摄

　　上海绒绣是用特制的全羊毛绒线，手工绣制在特制的全棉网眼布上，由无数颗粒状彩色的点子组合成画面，绣法和针法独特的一种绣艺。

　　仔细查看的话，可以察觉到每一针绣出来的地方都可以视作一个小色块，每个画面由多个色块组成，几万至十几万个不等。

图源：笔者所摄

　　埋下种子

徐家汇地区的绒绣工厂。图源：上海绒绣

　　上海绒绣不是上海与生俱来的一种绣技，它是在欧洲绒绣技艺的基础上不断发展，加之融合上海地区原有刺绣技艺形成的一种刺绣种类。

　　欧洲工业革命以后，机器开始大规模使用，劳动力价格上涨，手工技艺绒绣的发展式微。19世纪，欧洲的商人发现中国拥有更加便宜的劳动力，同时开放的通商环境也使大批的传教士和商人进入了中国，在发现当地的刺绣文化之后，部分传教士以绒绣为媒介，借助绒绣这一形式与当地妇女进行交流，商人则开设洋行，开办绣花厂等等。

　　从此，绒绣的种子在上海的泥土里根种。

　　发芽开花

绒绣手提包。图源：上海绒绣

　　一开始，上海绒绣与欧洲绒绣一样，大多都是用作手提包、靠垫等日用品的面料，图案也都是以花卉等为主，用色较为简单。

　　但在20世纪40年代后，几位女性手艺人的创作开辟了中国绒绣艺术品的创作先河，带领上海绒绣从工艺品到艺术品的转变。

图源：上海绒绣

　　刘佩珍

　　第一位想介绍的艺术家，名叫刘佩珍。她首先利用绒绣的拼色工艺复色绣刻，攻破了绒绣色彩过渡的难点，创作出了第一幅绒绣人物肖像《高尔基》。

图源：上海绒绣

　　高婉玉

　　高婉玉是上海绒绣开创者之一，1952年，她在一次展览上对绒绣产生了兴趣，萌发了创作绒绣艺术品的构想。

　　在这之后，她一直反复尝试技艺手法，在绒绣本身的技艺特色下，她又借鉴了中国传统的刺绣技法和绘画的原理，反复实践。终于在1953年，首创了自行染色、配色和劈线、拼线、加色等技艺。

　　劈线与拼线

　　所谓劈线与拼线，顾名思义，就是将一个线劈成二分之一，然后再跟不同颜色的线组合在一起。

　　加色

　　而加色也是在劈线的基础上，用劈好的二分之一的线，根据绣作的深浅色性等来进行覆盖调整。

图源：笔者所摄

　　这些技艺的创新让上海绒绣的用线颜色一下子由固定的几十种颜色增加到了近千种颜色。颜色的增多，使有限空间内的绒绣作品顿时因为多颜色的存在，展现出了无限的色彩效果与绚丽的视觉魅力。

　　在这之后，上海绒绣这粒种子开始慢慢长大发芽，逐渐开出了花。

　　中国记忆

　　如果说绒绣艺术品一开始绣制的都是西方名画，那现在，绒绣主要绣制的就是中国记忆了。

　　绒绣绣制的人物形象非常广泛，有正在祈祷的少女，也有国家领导人、文化名人等。在这些人物绣像中，较为著名的是对京剧名家梅兰芳人物的绣制。

　　为筹备2010年上海世博会，国家信息发展网订制了一批《梅兰芳》的绒绣作品。据当时参与绣制的，如今的绒绣市级传承人何冬梅回忆，当时作品取材于一张黑白色的老照片，为了让绣制的作品有老照片的韵味，需要在人物的五官上多下功夫，为此，她会在日常生活中观察人的五官轮廓，以及光线照射下折射出的阴暗面，这样才能使最后绣制出的人物栩栩如生。

作品《祈祷》 图源：上海绒绣

作品《梅兰芳》 图源：笔者所摄

　　绒绣不仅绣制人物，还绣制中国山河美景。

　　现在当你走近北京人民大会堂，你会看见这里有许多大型绒绣壁画装饰，如湖南厅的《与各族人民在一起》、香港厅的《香港维多利亚港湾夜景》、上海厅的《上海外滩夜景》等等。

　　2019年，为献礼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七十周年，上海绒绣市级传承人何冬梅和金雯共同完成了《梦想之城》的绒绣作品绣制。这副作品长3米，宽1.35米，历时365天，30万7644针，是现在最大的绒绣作品。它展现了波光粼粼的黄浦江畔，东方明珠、金茂大厦、上海中心大厦等建筑高耸入云的陆家嘴繁华景象。

《梦想之城》绒绣作品。图源：笔者所摄

　　在绒绣的发展过程中，是无数绒绣手艺人的坚守与辛勤“浇灌”才使这异国的种子在我国本土发芽开花。

　　现在的上海绒绣艺术品，从题材内容、图案设计、绣制技艺、染色技艺等诸多方面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远远超脱初始的欧洲绒绣技术，形成今天绣工精良、形象逼真、色彩鲜明、浑厚庄重的海派艺术风格。

　　费孝通先生曾说：“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我想，之所以上海绒绣能够入选非遗，是因为它见证了上海开放的历史，它更是西洋文化和上海文化共同熏陶下的产物。文化不是即诞生即存在，其是诞生之后与当地的风土人情、历史人文的共同交织。上海绒绣是对海纳百川的海派文化的最好诠释，它正是在这包容的文化之下，才能成长为一朵世界闻名的奇葩。

绒绣工艺品和文创产品。图源：笔者所摄

　　青春手记

　　中国故事，国际表达，Z时代唱享江南之青春手记，我是郭奕。

　　我们可以看到，绒绣其实也是在中国传统文化刺绣与原有的基础上一步步发展的。那就像法国前总理拉法兰说的那样，“丝绸和刺绣这些技术都是中国传统的技艺，那么就像在丝绸上画画一样，它一笔一笔画上去的，现在‘一带一路’的倡议的推进也像在丝绸上作画一样，它是一步一步向前推进，一个一个的成果不断展现。”

　　今天我来讲绒绣的故事，是因为绒绣面临着后继无人的境地。我希望通过这样一个机会，大家可以了解到它的发展，有机会去浦东高桥、洋泾等绒绣馆参观，感受魅力，将它继续传承下去。

　　同时，我也希望绒绣能够继续一步步地走向世界，像世界传播海派精神，讲述中国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