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培钧：阳台外的白玉兰

“净若清荷尘不染，色如白云美若仙。”我家的三楼阳台外，有棵高十余米的白玉兰树，每年三月时节，洁白的花朵相互簇拥着，争先恐后着，倚着阳台，雍容绽放，芳香馥郁。谁曾知，白玉兰花开不易？

白玉兰树是落叶乔木，在上海地区，白玉兰树从初秋九十月份即开始叶子枯萎掉落。随着落叶片片，枝丫上开始孕育着花苞。初始的花苞形似橄榄状，又如小毛桃，花青色，毛茸茸的。花苞经受了整个寒冬的冰霜雨雪，历经近半年的乳育，茁壮长胖，始得露出一点点的花瓣尖尖，窥视着周边的世界。突地，在初春的某一天，洁白的花瓣挣脱了苞胎的束缚，悄然怒放，迎风摇曳，宛若天女散花。

白玉兰花开时期，却大都是春雨时节。怒放的白玉兰，在春雨的滋润下，更是婀娜多姿，神采艳丽。可随之在雨水的摧残下，花瓣纷纷凋零，落得满地残花！

孕育了近半年的白玉花蕾，从开花到凋谢，整个花期竟仅有十余天！“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每当花落时节，我看着花树，总会伤心感叹不已！花瓣凋零，绿叶芽芽开始慢慢伸展着，整棵白玉兰树才又恢复了生机勃发，绿叶蔽荫。白玉兰花也不全是白色，玫色、粉色花朵更艳丽娜姿，同属白玉兰科。

白玉兰树的种植，在我国已有2500年之久的记载。明代以前，未见以“玉兰”作为名称之用，玉兰和其他几种木兰科植物均混称为“木兰”。李贤《大明一统志》中有“五代时，南湖中建烟雨楼，楼前玉兰花莹洁清丽，与松柏相掩映，挺出楼外，亦是太奇观”的记载，这是我国文献中首次使用“玉兰”之名。《本草纲目·辛夷》又引唐代本草学家陈藏器解释：“辛夷花未发时，苞如小桃子，有毛，故名侯桃。初发如笔头，北人呼为木笔。其花最早，南人呼为迎春。”因此，玉兰又有“木笔”“迎春”的别称。在这里特别要加上一句，上海人特别容易搞错：广玉兰不是白玉兰！（文/图 戴培钧）